隐士,即隐居之士。只有那些能保持独立人格、追求思想自由、不委曲求全、不依附权势、具有超凡才德学识、并且是真正出自内心不愿入仕的隐居者,才能被称之为隐士。
他们跟庄子一样,崇尚自然无为的人生态度,选择隐修专注研究学问的生活方式。著名隐士有许由、巢父、列子、庄子、鬼谷子、张良、黄石公、邓禹、诸葛亮、刘伯温、水镜先生、徐茂公、苗训、陶渊明等等,当然,还有很多没有留下著作的隐士,这是因为战乱以致于我们无法了解他们。
真隐士的人格特点是寻求诗意的栖居,是人性的一种回归,是对仕隐情结的一种解脱。如孔子周游列国累了,便说沂水春风“吾与点”,庄子看惯了大小诸侯尔虞我诈,便要到自然中去逍遥;陶渊明在仕途上倦了,便吟出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。而假隐士的社会角色是官迷、财迷、名誉迷。安贫乐道,就是隐士高洁人格的最重要的特征。例如,东晋大隐士陶渊明在穷困潦倒时,就唱:先师有立训,忧道不忧贫,贫富常交战,道胜五成颜。隐士从来都是贫困的,但其精神却是富有的。有了做人的精神,你便有了做人的骨头。
魏晋文人放浪形骸的生活方式和谈尚玄远的清谈风气的形成,既和当时崇尚自然的思想影响有关,也和当时战乱频仍特别是门阀氏族之间倾轧争夺的形势有关。知识分子一旦卷入门阀氏族斗争的旋涡,就很难自拔。魏晋以迄南北朝,因卷入这种政治风波而招致杀身之祸的大名士就有:何晏、嵇康、张华、潘岳、陆机、陆云、郭璞、谢灵运、鲍照等。所以,当时的知识分子有一种逃避现实的心态,远离政治,避实就虚,探究玄理,乃至隐逸高蹈,就是其表现。这种情况不但赋予魏晋文化以特有的色彩,而且给整个六朝的精神生活打上了深深的印记。
魏晋清谈风气之盛、之烈,后人很难想象。清谈又称“微言”、“清言”、“清议”、“清辩”等。这种清谈经常通宵进行,所谓“微言达旦”;有人耽溺清辩,到了忘食的地步,所谓“左右进食,冷而复暖者数四”;更有甚者,有的名士为了在清谈中应对制胜,竟至彻夜苦思而累病甚至累死的。晋代卫玠体弱而好清谈,一次在和谢鲲的通宵辩论中发病而亡,大概是死于心脏病发作。这种清谈并不是漫无目标,而是围绕着当时的文人比较感兴趣的问题进行。

溪山访贤